《易经》:“轻天命、重人事”,谈谈易学的忧患情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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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易经》的诞生源于周人深刻的忧患意识和强烈的敬重德行、顺应天命的责任感。
尽管我们无法否认《易经》的形成是因为占卜法的发展需求,这使得《易经》的形式和内容都呈现出一些迷信的色彩,但除此之外,其卦爻辞无疑还反映了作者在社会、政治和人生方面的积极思考。
《易经》在占卜的表象之下,蕴含着深厚的人文主义精神和理性的光辉,接下来将对此进行详细阐述。
首先,《易经》的卦爻辞反映了商周时期对于天命的认知,但由于周人的忧患意识,这种天命的观念逐渐趋于淡化。
《易经》中关于“天”和“命”概念的卦辞和爻辞包括:
《大有·上九》:“自天的庇佑,万事皆吉利。”
《大畜.上九》:“何处是天上的道路,通达无阻。”
《乾.九五》:“飞龙在天,适合见到伟人。”
《垢.九五》:“用杞树的果实包裹着瓜果,容纳着文采,突然从天而降。”
《中孚.上九》:“字音升至天际,持守真理则遇凶险。”
《革.九四》:“悔恨已除。诚心相待,可以改变命运,吉祥。”
《否.九四》:“有命无罪,适合远离祸害。”
《师.上六》中的意思是:君主有旨意,开国立家,平民小人不可使用。
《泰.上六》:在险境中退回,不必动用兵力,自城邑中传达命令。占卜结果显示不利。
在这九个爻辞中,严格来说,只有《大有.上九》中的“天”被呈现为一个有意志的主宰形象。而在《大畜.上九》、《乾.九五》、《姤.九五》和《中孚.上九》的爻辞中,“天”则是以自然和客观的存在形式出现的。
《革•九四》和《否•九四》的爻辞强调诚信能够改变命运,命运也能为人们带来保护;而《师•上六》和《泰•上六》的爻辞则提到王的命令,从天子的角度来看,这同样涉及天命的概念。
从整体上看,《易经》作者的天命观并未占据显著地位。作者在运用“天”概念时,强调的是天的自然属性,而非突出天命的主宰意识。这表明,天命的观念并不是《易经》作者的主要思想。
2
《易经》中所体现的“天命意识”相对淡薄,这与周初统治者对天命的理解相一致。他们认识到,天命并不完全决定王朝的政治局势或个人的命运。正如《易经》中所言,“天命靡常”“我受命无疆惟休,亦大惟艰”,可看作是周初统治者普遍的思想和认识。同时,《易经》中也蕴含了深刻的“忧患”意识:
《乾.九三》:“君子整日努力,晚上警惕如初。虽然有些困难,但不会有灾难。”
《临.六三》:“处于甘美的境地,没有可获利的地方。虽然有所忧虑,但并没有过错。”
《小过.九三》:“不要过于放纵,要有所防范,可能会遭到损害,这是不吉利的。”
《否.九五》:“休否,大人吉。若有损失,都是因为苞桑所致。”
《大壮.上六》:羝羊碰到了篱笆,不能后退,也不能继续前进,没有任何好处,尽管艰难,但仍然能够带来吉祥。
《明夷》卦辞:“有利于坚持正道,虽然困难。”
《大有.初九》中的意思是:没有交往就不会有损害,非但如此,还不会有责备;在艰难的情况下也不会有过错。
《泰.九三》:“无论平坦与否,总会有起伏;无论前行与否,终将会回归。坚持正直,便不会有过错。不要担心自己的信任,饮食上会有福祉。”
《噬嗑.九四》:“咬食干燥的肺部,获得金色的箭矢,益处在于坚持正直,吉祥。”
这种“忧患”心态体现为做事的认真与警惕,以及对事态发展的担忧与预防,进而对应对困难的态度表达肯定与赞美。《易经》中的这种忧患意识,《系辞》的作者对此进行了深刻的观察与阐述:
《易》之兴起,乃是殷朝末年与周朝盛德之时,还是与文王及纣王的事件有关呢?所以其文辞显得深奥而复杂。危者使得平稳,易者则使之倾斜。其原则广大,万物皆可运用。惧怕末了开始,务必保持无过失。这便是《易》的真谛。
《易》之兴起是在中古时期吗?创作《易》的人是否感到忧虑和困扰?其名称的使用虽多却不相互违背,若从其类别进行考量,这是否反映了那时衰退的社会情势呢?
徐复观对周人的忧患心理给予了高度评价,他提到:
“忧患”与恐惧和绝望的最大区别在于,忧患心理源于当事人对成败得失的深思熟虑。这种深思熟虑使其具备了一种远见,主要体现在意识到成败与其自身行为之间的紧密联系,以及当事人应当承担的责任。
忧患正是由这种责任感所产生的,它反映了在面对尚未克服的困难时,想依靠自身力量突破困境的心理状态。
因此,忧患意识是人类精神开始对事物产生责任感的体现,也表明人们在精神上逐渐觉醒,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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